原先做为国家意识型态的三民主义本来就没有硬性的主宰力,在民主演变、自由生长的过程里,她早已渗到其它的思想潮流里,若有若无的继续生长着。
芦沙认为理一定是气的主宰,因天地间不可能有两个主宰,而主宰者必不能是气。一、牟先生的哲学成就 本文主要表达我对牟宗三先生的朱子学诠释的反省,但在论朱子学之前,我想先概括一下牟先生对中国哲学研究的贡献。
康德此说固然不如陆、王之学一般,对于本心良知的呈现有真切的了解。而陆王系是一心之遍润、一心之伸展,虽然与五峰蕺山系是一圆圈的两个来往,但其义理型态不及主客两方面的原则都能挺立的五峰蕺山系,而朱子则由于析心与理为二,理只存有而不活动,不能充分表现天道性命相贯通之旨,故虽然朱子学是中国宋明以来的儒学思想中的大宗,但其实是儒门的别子,并非正宗。即是说孟子、阳明并非只讲逆觉本心一义而已,他们对道德之理之涵义及义内(心即理)之义,有多方之论述。田艮斋的思想以性师心弟为主旨,他认为性理是标准。牟先生对论孟、易、庸等先秦儒学重要的文献,都有很深入的诠释与理解,如他对孟子原文作了很有系统的疏解,确定了孟子的意旨。
这所谓知,应是知理之知,即知与理分不开,不只是认知﹔而得是孟子所谓求则得之思则得之之得,即是得以充分了解理。如是则心理为二或心理是一(心即理),横涵与纵贯之区别,虽然有其必要,但又可以相通,而见此二系确是可以互相涵蕴或必须相互回溯之说。刘向校雠荀书,定著三十二篇,名《孙卿新书》,所撰《孙卿新书叙录》曰:孙卿,赵人,名况。
以为俗音不正若‘司徒、‘信都,则仍非也。唐人不察,以为‘荀字作‘孙由于讳汉讳……此大误也。卢永凤,王福海:《荀子与兰陵文化研究》,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5页。子为尊称而卿却为其字的情况理应不会出现,这是其一。
所以,不管根据‘名从主人的原则也好,还是根据文献记载的时代先后、数量的多寡也好,‘孙都应该为本姓。此说一出,悬疑似解,历宋至明,渐成定论。
毫无疑问,对于荀、孙之争来说,此一事件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盖‘荀音同‘孙,语遂移易,如荆轲在卫,卫人谓之‘庆卿,而之燕,燕人谓之‘荆卿。如此而然,那么这个令刘向必须为之而且无须作出任何解释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避讳。程、朱扬孟而抑荀,对荀子极尽苛责和诟病,因此从态度上说,实无推尊、敬佩之可言,但我们仍然可以发现,于言谈之中,他们经常称荀子为荀卿。
汉时,刘向奉诏校书,为避宣帝刘询之讳,依音转而改荀为孙,故又称孙卿。故于每篇叙录的最后,我们都可以看到一句大致类似的下言——臣向昧死上。在一些学者看来(23),最典型的用例就是孙卿子和荀卿子。若以俗语不正,二字同音,遂致移易为言,尚未达其所以然之故也。
孙诒让《荀子札迻》曰:卢云:‘此七字元刻无,从宋本补。(15)廖名春:《荀子新探》,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13页。
③其实并非只《孙卿新书叙录》如此,《管子叙录》、《韩非子叙录》、《列子叙录》亦是如此。郇卿亦为赵上卿,又从虞卿受《左氏春秋》,郇卿之称‘卿,盖法虞卿矣。
但胡氏又认为,因各国公孙之后皆有孙氏,若以孙称之,则有不明所出之惑,故后人宜称郇,以著所出。……由是言之,郇也,孙也,皆氏也。所以,就汉代来说,纵有再多不避嫌名的个例存在,也不能证明刘向改荀称孙一定不是因避讳而为之。概括言之,围绕荀、孙之争,自唐迄今,先后形成了四种不同的解读和说法。故《史记》作‘荀,本书作‘孙,是犹‘處子亦作‘劇子,‘環淵亦作‘蜎子,‘宓子之‘宓与‘伏同,‘筦子之‘筦与‘管同也。况古有荆卿,亦称‘庆卿,豈亦曾为卿乎?又曰:《荀子》书多称曰‘孙卿子,《汉书·艺文志》及《隋书》《旧唐书》《经籍志》亦皆曰‘孙卿子,《唐书》《宋史》《艺文志》又皆曰‘荀卿子。
氏所以别贵贱,贵者有氏,贱者有名无氏。(17)(清)刘恭冕:《汉人避讳考》曰:观此,知当时例禁惟上书触讳为犯罪,而民间文字皆不讳,可知矣。
(19)(梁)阮孝绪:《七录序》:昔刘向校书,辄为一录,论其指归,辨其讹谬,随竟奏上,皆载在本书。唐初颜师古注《汉书》,其于《艺文志》孙卿子三十三篇下作注:本曰‘荀卿,避宣帝讳,故曰‘孙。
又曰:‘至齐襄王时,孙卿最为老师。⑦ 陈垣《史讳举例》亦作赞助之论,曰:汉不避嫌名。
(27)依胡氏之见,卿字之于荀子,固为尊美之辞,然其来有自,本于官称。其实,判断卿字本义的最可靠的方法还是要回到最初的语境即司马迁的《史记》中去考察。曰:古人于音近、音转之字,均可通用,故古人姓名往往载籍互异。这是继避讳说之后,最具影响力的一种解释。
也即是说,刘向改荀称孙,非为其他,而实如《四库提要》所云,以宣帝讳询,避嫌名也。诸侯上大夫卿也,通谓之卿。
至中唐,杨倞首为荀书作注,在刘向校本基础上,分旧十二卷三十二篇为二十卷,又改《孙卿新书》为《荀子》(或作《荀卿子》)①。刘向《叙》曰:‘兰陵人喜字卿,盖法孙卿。
又称‘孙者,盖郇伯公孙之后,以‘孙为氏也。但可以预见的是,今后的争论仍将主要在避讳说和音转说之间展开。
准此,荀子姓名约略可知:荀子,名况,字不可考。(旁注:师古谓时人以卿呼之,若言公矣。因为从先秦、两汉的文献记载看,除《史记》外,其他文献多作‘孙,鲜作‘荀。既然况为其名,那么卿字到底何谓呢?刘向同样未作说明。
(12)江瑔:《读子卮言》,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58页。面对《史记》荀卿列传,刘向在照录本文的同时,又怎么可能会在不知不觉间把最不应该也最不可能出现问题的荀卿拼读并抄写成孙卿而且在之后不曾作出解释和改正呢?案牍之上,荀、孙移易而不觉,这在逻辑上显然是说不通的。
然则‘荀之为‘孙,正如此比,以为避宣帝讳,当不其然。……嫌名之讳,实起于汉以后。
那么,以孟荀同尊之理推之,荀卿的卿字与孟子的子字一样,首先而且肯定是一个尊美之辞。既有,那么刘向因避讳而改荀称孙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